《心经》法会之因由
释迦牟尼佛在舍卫城外灵鹫山,入深妙观照品三昧,是时,复有圣观自在菩萨摩诃萨,观照般若波罗蜜多深妙行,照见五蕴皆自性空,于是寿命具足。舍利子承佛神力,白圣观自在菩萨摩诃萨言:“善男子!若有欲修般若波罗蜜多深妙行者,作何修习?”圣观自在遂为说是经。说毕,薄伽梵从三昧起,告圣观自在菩萨摩诃萨言:“善哉!善哉!是乃如是,是诚如是。”于是舍利子、观世音暨诸眷属、天人、阿修罗、干达婆等一切世间,皆大欢喜,宣赞佛旨。
释经题
研究是经,须先明五种意义,即“释名”、“显体”、“明宗”、“论用”、“判教”是也,此隋智者大师所阐发者。兹先就释名言之,而显体、明宗、论用、判教,亦皆寓于其中矣。
“般若波罗蜜多”,梵语也。“般若”译曰“智慧”;“波罗蜜多”译曰“到彼岸”;“心”是显示本有之佛性,即常住真心;“经”译曰“径”。统称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者,言人生梦幻,须能发明真心,方可觉悟而到彼岸,但能发明此常住真心者,又非般若智不可,故有般若则能发明真心,依此路径,定能达到彼岸也。
心有数义:一、肉团心,即血心。二、六尘缘影心,即方便般若。三、一念妄动心,即一念无明。四、知觉思虑心,即观照般若。五、清净无为心,即根本无明。六、常住真心,即实相般若。
般若分三:一、实相般若。二、观照般若。三、方便般若。
兹就三种般若及根本无明、一念无明之各个效能,与相互作用,以至吾人受持之方法,从了义经中古尊宿所开示者,提出集要,列作一表。学者能参透之,则经中真诠思过半矣。
观照般若,即“阿赖耶识”,旧称“灵性”,近代人谓之脑筋,《易经》“阴阳二动”、《中庸》“率性之命”、宋儒所谓“气质”、王阳明所谓“良知良能”是也。内分见、闻、觉、知,有两种作用:一是能起净缘,即不起思想;一是能受染缘,即有善恶、是非、爱欲、喜怒等,是有漏的,人人的不一样。有漏者,即有为,换言之,思想忽起忽落之义也。依上所说,观照般若是能一动一静,不动即静,不过动时多,静时少耳。迦叶佛对观照般若曾有偈曰:“欲生于汝意,意以思想生。二俱不可得,非色亦非心。”
见、闻、觉、知者,即目之所见、耳之所闻、鼻舌身之所知、意之所觉四部分也。可分为“能缘”与“所缘”,意识曰“能缘”,其意识之所对曰“所缘”,简称“能、所”,亦即心境也。老宿云:“心本无生因境有。”言境为心之所造,心为境之所生,心、境息息相关,无时或间;如使心、境两忘,即归空洞,然非佛性之显示耳。
观照般若之作用,所谓“万法唯心”是也。言一切之法,尽由心之所生,亦尽由境之所造,心能造出九法界,而九法界亦莫非此一颗心。如恶逆心重,造地狱界;悭贪心重,造饿鬼界;淫欲心重,造畜生界;作善修圣,造天界;早求离苦,造人界;瞋慢心重,造修罗界;断我执(我执即我空,亦即方便般若),造小乘界;断法执(法执即法空,亦即一念无明),造中乘界;不断我执,不断法执,利用我执、法执,破空执(空执即空,空亦即根本无明),造大乘界。据此则知九界全在心之里面,无非观照般若,心之所造耳。惟能破空执,则见心外之心即佛性(注:我执、法执、空执,出《楞伽经》),此心外之心者,是天然的,不假心意识之所造也。《心经》为大乘法门,因地狱、饿鬼、畜生、天、修罗,凡夫不能见,故不具论,专言小乘、中乘、大乘之区分,而三乘之所以区分者,亦皆由心之所造而已。大乘断根本无明之说,见《胜王般若经》(注:根本无明即无始无明,出《胜鬘经》、《华严经》、《涅槃经》)吾人依此受持,斯真不二法门耳。
方便般若,一名“文字般若”,是观照般若中所起之一念妄动性(即“末那识”,中名“传送识”)起一念,即六根、六识、六尘,统称曰“根识尘性”。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谓之前五识,意谓之(第)六识。人既有六根、六识、六尘,故思想极多,物象杂陈;如能净下不想,则一切销歇。而里面之无知觉净性发现出矣。
无知觉净性,即根本无明(注:即“无记性”,出《楞严经》;即“无记空”,出《六祖法宝坛经》),亦即“菴摩罗识”,中名“白净识”。此儒家所称之“先天无极”、《中庸》言“天命之谓性”、老子之“清净无为”、孟子之“浩然之气”、宋儒之“吾心宇宙”是也。如能到此境界,是无知无觉、无生无灭的,然切须明白,此尚非实相般若(佛性),而世人往往误认,殊大谬也!无知觉净性,是无善恶、是非、烦恼等,是可以打破的,果经打破,则真正佛性即显现矣。
根本无明是暂有暂无、静有动无的,且是无色无相、空洞缥缈、无知无觉、黑冥不明的,此系一种迷源,切须打破。然如何方可打破?即使用观照般若,利用方便般若向裹面返看,行住坐卧无时或已,积之既久功夫一到,则豁然开朗,倏然自破,而妙明自性即行显示耳。古德有偈曰:“返看无明地,不管诸净界。忽破白净识,即证妙明性。”
妙明自性即“实相般若”,无青黄赤白、长短、方圆、大小等色相,是无生死、无来去,遍满虚空,充塞宇宙,究竟快乐,不受薰染,无漏的,人人全是一样的(注:真如不受薰染,真如恒守本性,真如不变易,出《华严经》)。所谓无漏者,即无为。换言之,动亦在、静亦在之义也。实相般若,本来具足,即三身、五智、五眼、六通也;法身、报身、应身谓之“三身”;法界体性智、大圆镜智、平等性智、妙观察智、成所作智,谓之“五智”;肉眼、天眼、慧眼、法眼、佛眼,谓之“五眼”;天眼通、天耳通、他心通、宿命通、神足通、漏尽通,谓之“六通”。吾人研究佛学,即以显现实相般若为唯一之目的,人之无量苦恼难以解脱,是因佛性未得显示之故,推厥原始,即被根本无明所遮掩也;如一经打破,则观照般若内之一切喜怒哀乐、是非烦恼等种子皆扫地净尽,和盘托出矣。
据上论断,欲显示实相般若,须打破根本无明,而打破根本无明,必须使观照般若利用方便般若,以返看的功夫打破之。所谓利用方便般若,亦即利用一念妄动性,而除止、作、灭、任四种病也。兹将四种病分析言之。
止病将一切思想止住不起,如“海水不起波,无一点浮沤”。《圆觉经》言:“我今自心,永息诸念……说名为病”。
作病将一个恶思想,改作一个好思想。“不怕妄起,只怕觉迟”、“舍妄取真”、“前念已灭,后念未起,其中是”、“背尘合觉(起净缘),背觉合尘(起染缘)”。《圆觉经》言:“我于本心,作种种行……说名为病。”
灭病将一切思想灭尽不起。“明镜现前,无一点灰尘”。《圆觉经》言:“我今永断一切烦恼……说名为病。”
任病思想任他起亦好,灭亦好。“不执着一切相,不住一切相”、“对境无心,一切无碍”。《圆觉经》言:“任彼一切,随诸法性……说名为病。”
释迦佛说:“世上甚么病都不算大,此病是大。”又说:“如是等辈,如来可为怜悯。”病既如此之大,应用何法去除?即以思想不止,除止病;思想不要作种种行,除作病;思想不要灭他,除灭病;思想不要随诸法性,除任病。但此种方法,是说与坐此等病者听,自能领会得出而除去;惟可与知者言,不可与常人论耳,学者其自参透可也。
返看即是返照,是用思想向裹面看去。换言之,即是用六根向裹面返看,积之既久自能看破。《楞严经》载释迦佛说:“人之生生死死,皆从六根来;欲求免脱,亦须利用六根。”惟根根有意,切须明白。所谓返看者,要言之,即返看看自性,返闻闻自性,返念念自性,返触触自性,返思思自性是也。如依《心经》受持,眼根最为要着,亦极稳当,循此路径行去,不致误入歧途也。
总之,人遇善知识,得闻佛法,了然有悟,而不能遽然显示本来妙明自性者,即根本无明有以障之耳。是以必使观照般若,利用方便般若,返照根本无明,除去止、作、灭、任四病,自能打破其迷源,久而久之,迷源一破,实相般若自然显示矣。兹使学者易于了解起见,作比喻于下:
一、金原始是矿,矿非一产出即是金,比人是众生,非众生即是佛。矿合沙、泥、金而成,人秉实相般若、观照般若、方便般若、一念无明、根本无明而生。矿内之沙比观照般若、方便般若、一念无明,泥比根本无明,金比实相般若;矿经炼后则沙被淘出,即得纯金,而泥则化归乌有,但一经见金,再使成矿绝对不能的。比人一经修行得见佛性,则观照般若、方便般若、一念无明则无一不有,亦无一而非佛性,但根本无明既经打破即行消逝,惟佛性一经显示,使之再成众生,亦绝对不能也。释迦佛曾说偈曰:
譬如销金矿金非销故有虽复本来金终以销成就
一成真金体不复重为矿生死与涅槃凡夫及诸佛
同为空花相思惟犹幻化何况诘虚妄若能了此心
以上就是月溪法师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注解了,其实我们修行心经的时候可以看看这些的讲解,这些讲解是能够让我们知道观音菩萨心经什么意思,让我们能够更好的去修行,从而改变我们的命运。以上只是作者对文章的一些理解,如果有不正确的地方还望海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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